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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文化是商业伦理的载体
来源: 作者: 点击:次 时间:2009-08-22
2000前的“百家争鸣”是中国文化的一次大机遇,秦灭六国宣告了法家的胜利。但是,法家本身就是个刚性的、低级的体系结构,只关注于“做什么”而不关注“怎么作”的问题,当然就无能力去关注“为什么”的问题。因此,这个体系结构,注定是短命的。而之所以能够支撑秦国的强大到统一全国,全赖其提出了一个让所有国民得以通过军功(如斩首5颗可升初级爵)和其他可精确测量的奖励制度(如农民生产超过定额可奖数额不等的金钱或生产用具)求上进的制度。总之,法家大概属于战略层次,还没有达到政治的层次,在统一后的中国,由于无仗可打,军功赐爵制和其他相关制度只能破产,而其拥护者----官吏和军人,的好战本质只能转嫁到百姓头上,结果可想而知。
西汉建立初期,皇室和社会主流的信仰倾向于道家(当时还不是宗教),但是,流传于当时的道家学说很少,只能解决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等高级命题,既不能算是大众信仰,也无法作为现实的操作依据(其清净无为思想是反对积极进取实践的),在经历了一些大事(如匈奴入侵)后,不得不寻求其他解决方案。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斗争后,汉朝廷选择了儒家学说作为“怎么做”和“做什么”的理论依据。影响中国2000年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就算开始粉墨登场了。
大约500年后,进入了隋唐时期,以道教为信仰、以儒家学说为行为规范的中国文化,其核心价值观和信仰体系被更先进的佛教所取代。其主要原因可能一般人没注意到,其实就是少数民族政权---北魏,在“根深蒂固”的汉文化面前,为了有利其统治“自然而然”作出的选择。历史也许就是这么奇怪,隋唐皇室也均为北魏贵族,是他们继续把佛教发扬光大,到了唐太宗的时候,大规模吸收佛教作为信仰基础更是上升到了国策的高度。
其后500年,佛教和儒家学说经历了持续不断的融合过程,其融合的产物就是“千姿百态”的禅宗,这个过程一直到北宋为止。北宋被灭后,当时南宋的禅宗山头林立,大多背离了大乘佛教的本质,转而与市斤低俗文化合流,格调和品位逐渐降低,文化的体系结构的完整性被严重破坏了。也就在这个时候,独立的儒家学说在一批社会精英的倡导下得以中兴:“理学”诞生了。
应该说,理学一开始是有进步意义的。但是,在随后的蒙元时代,上流社会掌握的是落后的文化,同时,当时的元朝廷有意识地采取了一些压制中国传统文化的国策,使理学在其导入期必须要做的信仰体系重建的工作被迫流产。理学,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明清,只剩下了躯壳,而缺乏灵魂。本来,短命的元朝延续了不到100年明朝就兴起了,明朝廷是有机会在信仰层次对理学进行重建的。但是,不幸的是,遍观当时全世界,欧洲尚处于“中世纪”,即使有先进的信仰体系,在其社会进步程度远不如当时中国的情况下,欧洲的信仰和价值观是不能为中国师的。另外一个不幸,是因为明皇室从朱元璋以降的低文化水准,对文化创新是不重视的,更谈不上什么鼓励,甚至是打击的,比如对当时尚处于萌芽状态的王陆“心学”。相对于“理学”,“心学”反对把孔子神化,并将“自我”作为观察世界的出发点,迎合了工商业者的价值诉求。也许是民族的宿命,也许是偶然因素所决定,由于触动了孔子的神权,缺乏大智慧的明朝廷错过了引导“心学”以完善“理学”的机会,采取了粗暴的打击手段,把本来属于中国的文艺复兴,拱手让给了西方。从此后500年一直到清朝灭亡,中国文化一直处于停滞状态。到上个世纪初,没有达到信仰高度而被神化了的儒家学说,再加上严重教条化的行为规范,成为了表面的中国文化。实际的中国文化,其实只是粗糙的道教(广泛的土地和城隍信仰)和严重退化的禅宗(寺院被只会念阿弥陀佛的和尚所充斥)。那时的中国,其实已经成了文化的沙漠。200年前,英国使者马革尔尼,在向英国国王陈述访问中国的经历时,做个一个总结“如果没有优秀的船长掌舵,中国这艘巨大和破船,随时面临沉没的威胁”。
从民国建立一直到1949年,虽然也涌现出一些社会精英,如陈独绣、鲁迅、胡适、郭沫若等,他们或者引进或者原创了一些先进思想,但是,由于当时的中国被军阀混战、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所困绕,大众信仰基础的重建工作一直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才真正得以开始。
新中国成立后,一直到改革开放开始为止。中国的大众信仰基础主要是毛泽东思想,行为规范则是“四人帮”的“造反有理”。随着“四人帮”的倒台,正常的信仰基础和行为规范,才开始了艰难的重建过程。从历史上看,中国有5000年文明,但从文明的体系结构看,现在的中国文化太年轻了。没有文化支撑的商业伦理,则更是幼稚,许多本来应该有的原则如“恶意价格战不利于行业健康发展”、“以超低工资和高强度工作压榨工人对企业形象不利”不能得到自觉遵守。近年来,一些商业上的问题经常出现,许多人会批评政府,但是,我认为,一个文化根基浅薄的社会,给政府施展的空间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