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并快乐着[乐昌沙坪访查点滴实录](4)

凌晨0：30左右，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安心地睡了。终于美美地睡上了一觉，管它天塌下来。依旧是热，依旧是有虫子……潭静回来的时候我醒了一下，感觉她真是很辛苦啊，也是那么瘦瘦小小的一个女孩子，从她的脸上都能读出她的疲惫和睡眠不足。这两天，为了协调安排好我们广州A、B两队、深圳的、佛山的会员，她和山鸡等人都真是辛苦了！

五、2005年07月17日 早上 沙坪镇—柘洞小学

又是新的一天，等我们吃完早餐，深圳的部分队员已经来了，还有记者。原来今天要在柘洞小学举行一个简单的捐赠课桌椅暨派发捐助结对卡的小仪式。

柘洞小学就在大山的后面，也还是那条山路，只不过是另一上分岔。但用组长的话说，这样的路与昨天有相比，已经好很多，舒服多了。但没想到它竟然在那么远的山后面。校长的车是一辆农用货车，一路装载着学生去参加活动，孩子们就站在车厢后面，兴高采烈。

（一）险象环生的路况

7月17日，竟然还是当地赶集的日子。昨天还是没什么人烟的市场一下子热闹起来了。队员们用对讲叫大家一路注意着往前。因为不时会迎面而来一两辆严重超载的“中巴”。“中巴”是我们的说法，但事实上是满载村民的农用货车，后车厢里全挤满了站着男男女女的村民，远远便可以看到一双双的手扶着周围，很多很多，感觉很密，很挤。

这样的情景真让人觉得险象环生，一不小心，不知道又会给多少家庭带来灾难？而这些村民们就是靠着这样的交通工具在山上出行，怎能不叫人担心？

风景依旧。但路上赶着去赶集的村民似乎更能吸引我的注意，他们或撑伞三五成群地走着，或三三两两地议论着……我们队列中走在前头的车子都一一给后面的车子提出警示，毕竟安全还是第一啊！

走了很久，才终于到了柘洞小学。不知道学生们平时得走多远的山路才能到学校来。校舍不算很差，是希望小学来的。已经有很多小孩子冒着烈日在等我们到来了。空闲的时间里，我和漫步、梅开枫林、许俊文几个到了一楼、二楼的教室进行了参观。在二楼的一个教室里，我随便挑了一张椅子坐下，没想到，起来时轻轻碰了一下旁边的课桌，桌子应声就倒。仔细看才看到，原来桌子的两条腿已经修修补补得站也站不稳了。我的脑子里马上出现了我在猫扑网站上看到徐本禹的帖子，里面就有一个课桌只有一条腿的情景！赶紧把它扶起来，再也不敢碰它。

整个学校因为我们的到来而显得特别的热闹。有在此处捐助的志愿者纷纷与当地的小朋友们玩起了游戏来。拍照、唱歌、游戏……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不认识的志愿者，真有点无所适从。会员们也抓紧时间相互认识，相互交流。

（二）广州A队的继续访查 柘洞小学—茶头窝村

但参加仪式的只是一小部分志愿者，我们广州A队的兄弟姐妹们还要抓紧时间，到学校附近的一个村子去访查。除了山鸡的车，我们另外的三辆马上又冒着烈日，赶往茶头窝村。

太阳可真够大的。在村口，我们根据相机的数量（由于好几个人的相机都已经没电罢工了），把原来的分组稍作调整，DANNY和空间、东江水和66各为一组，我们D、E组的还是照旧，由任我行、我和漫步，何老大带着儿子和梅开枫林，四个小组便分头开工了。

茶头窝村与之前的两个村子比较起来明显要好多了。我们看到了有几幢新建的红砖房，还有些家庭里子女有跑到沈阳去打工的，到广州打工的，家庭环境总体感觉比桃坪和迳子里要好。有了昨天的经验，访查起来也不难了。不过在这个村子里也很让我们无奈。

（1）遗憾的个案

去的第一家，应该是这个村子里挺困难的一户。一进门口，就看到两桶猪潲放在左边门旁，右手边是一个鸡笼，乌漆抹黑的。剌鼻的臭味差点没把我熏倒。年老的奶奶，白发的爷爷……但这一家人，我们却没能帮上忙，因为他哥哥把户口簿拿到乐昌去办理未婚证了，而我们又必须下午就赶回广州了！这位高瘦的父亲很诚恳地请求我们能否迟点回去，我看到的是满脸的可惜和无可奈何。我真的感觉很遗憾。而这位热心的学生，还带着我们走家串户地去找了另外好几家学生！走在他的身后，我觉得满心亏欠，这么善良、懂事的一个小孩，也许还没明白我们这么匆忙的一行会带给他多大的转变呢，然而就这样错过了。不知道组长会否觉得可惜？

（2）典型的反面教材

但我是在见到第二个学生家庭时马上感到后悔了！这么富足的一个家庭竟然在贫困家庭的名单上，分明就是欺骗我们的感情。这就是我前面提到的一个儿子在广州打工，一个在沈阳打工，而又身体健康的家庭。家境应该说在当地不错的了。很新的DVD机，屋子根本不残破。我还看到她家成色很新的一台碾米机！她的母亲衣着整洁，似乎听不明白我们的来意（也许她也觉得以她的家境，哪里还用得上我们去捐助呢？），勉强叫来了女儿，虽然腼腆但一点也看不出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对这样的个案，我们也是心照不宣的了。草草问了几句，叫她带我们继续寻找下一家，她都没有这个意愿，反而叫了一个看起来不到两三岁的小孩子带我们去。而这时候第一户那个穿黑色衣服的男生还在不辞劳苦地跟着我们，很自告奋勇地给我们带路！我不敢说这样的对比能说明什么，但这细小的环节，更让我们对她彻底地失望了。

在最后一家匆匆作了记录，便只能等着同队的其他人过来拍照了。组长说是没想到今天还要访查，所以昨晚没有充电。谁叫我和漫步的相机都早早休息，功成身退了呢？

由于去的队员多，加上很多个家庭都没有人在家，四个小组的相机只有两部还是能用的，所以我们的这一次到茶头窝村的访查只能这样带着遗憾匆匆结束了。

这一天早上，我们访查到的个案才只有三个。其中一个还是特让人失望的一例，也不用怎么商量，大家就一致同意了捐助这三名当中的两名。

高温和烈日下，我们在车上一直等空间和DANNY回来（用对讲联系到他们说是还有一例），但一等就是差不多半个小时，其他几个站在大太阳下等待，村里几个小孩子好奇地看着我们……满心疲惫。DANNY的鞋子昨天访查的时候就已经烂了底了，所以她今天只好穿着袜子和拖鞋去走家串户。

（三）集合汇总，告别柘洞 柘洞小学—梅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