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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亲子关系中的难题 -《第三章 父母和孩子*谁在我家》(5)


来源:谁在我家      作者:海灵格家庭系列排列      点击:次      时间:2011-02-01


既然没有办法把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一笔勾销,他就必须努力让它演化出好的事物。当罪责感达到它的目的变成好的事情时,就会慢慢地消退。一个继父经过正规的个人心理治疗,然后接受了训练,成了一个治疗师,处理其他男人。他和继女的关系有一定的距离,却是发自内心的。女儿能尊敬他,也很容易尊重自己。

问:我总是奇怪,为什么在这些案例中,法院对作恶者的判决,很少会给孩子带来解决办法。

海灵格:对作恶者的惩罚并不足以为孩子带来解决办法。系统行为方面有一条重要的法则,我们必须遵从:当系统中的某个成员被拒绝或排除在外的时候,这个系统就会陷入混乱。解决办法要求系统的全体成员都得到尊重,排除在外的人被带回系统,每一个人接受自己应当分担的责任。

当你从系统的角度处理问题时,即使你正在为当事人寻找解决办法,也必须服务并保护系统的整体。因此,你必须把自己和那些被排除在外的人连接上。除非你能在自己的心中给作恶者一个位子,否则你就不能对整个系统工作。你会逐渐做到在大的系统动力背景下观察发生的事情,看到的背景越大,展现出的治疗机会就越多。这就是我和那些被排除在外、被憎恨的人均衡地站在一起的原因。

问:你是说系统里的每一个人都参与了那些事情,包括母亲、继父还有孩子?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迫于系统动力的压力,治疗师把他们简单地分成受害者和作恶者,实际上会使问题变得一团糟?

海灵格:当乱伦作为系统内解决问题的一种尝试时,每个人都会被牵涉进去。治疗师通常容易犯的错误是,自己赤膊上阵,来帮助母亲对抗父亲。治疗师犯的错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有些时候他们的情绪会失去常态,但这样只能加深这个家庭中的裂痕。我不清楚这些作用在治疗师身上的影响到底来自何方?我们为什么不保持平静,去研究其中的现象学,直到找到对孩子有益的解决办法呢?

在治疗师身上如此强烈的影响,时刻让我警惕着。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治疗师的情绪不会这么强烈,他们太看重某些东西了。和受害者站在一起,帮助他们把作恶者排除在系统之外的治疗师,忽视了母亲应该分担的责任,没有承认孩子对父母双方的爱和忠诚的深刻性。这对受害者来说,只能把情况变得更糟。我会告诉你们我是怎样明白这个道理的。站在坏人一边在一个群体中,一个精神科医生讲述了她一个当事人被父亲强暴的事情。那个精神科医生对当事人的遭遇感到震惊,大骂当事人的父亲是低等动物。我邀请她排列出当时的情况,然后把她作为治疗师,带到这个家庭中。她站在当事人的旁边,系统排列中每一个人马上都对她感到愤怒,就是扮演当事人的代表也不例外。整个系统不得安宁,没有人信任她。然后我把她移到父亲旁边的位置上,每一个人随即都变得平静和信任。从此以后,我常常观察,原来对治疗师来说,坏人的旁边是一个不错的位置。

受害者和作恶者在系统内是相互关联的,但是,你常常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式联系。当他们之间的联系水落石出的时候,你就能明白需要做些什么才能把系统重新带回平衡。当我处理一个作恶者的时候,我要涉及他的罪责。这是毫无疑问的。人们常常会假设,如果作恶者接受了他的罪责或者受到惩罚,受害者的某些情况就会发生变化。但是,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并非如此。一旦跳出这种假设,乱伦的受害者便能够自主地从牵连中释放自己,摆脱作恶者的行为,但是她们必须主动放弃报复的念头。

问:那是不是说应该鼓励乱伦的受害者原谅他们的父母?

海灵格:我们已经看到,让一个孩子原谅他们的父母的乱伦行为是不对的,也是不可能的。她可以这么说:“你做的事情对我有害,我让你自己承担这个后果。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好好地活下去的。”或者她可以说:“你对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我永远都不能原谅,我没有权利这么做。”她可以同时面对父母双方并告诉他们:“你们错了,不是我的错。你们必须承担它的后果,不是要我来承担。”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她就把罪责内疚还给它们真正的主人——自己的父母,让自己远离了父母的责任。孩子不需要对父母进行严重的谴责。只要把他们之间的界限划清,就足以让孩子得到自由了。

同样,父亲在对女儿乱伦之后,不能要求女儿原谅自己。如果他这么做,他就是向女儿要求一些超出了女儿支付权限和责任的东西。通过向女儿有所要求,来限制自己行为的后果,他就能有效地再次滥用自己的女儿。他可以说“真遗憾我做了这件事”或者“我承认我对你犯的错”这一类的话。但是他仍然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全部责任,承担一切后果。无论如何,他不能超出这一切,他不能再在孩子身上强加一些额外的负担。

问:那就是说当孩子来到我们这里,我们发现有性犯罪时,我们能保护这孩子,或许能帮助他们脱离父母,但是,我们不应该控告父母。

海灵格:考虑到解决方法对孩子的影响,我都是这么做的。你甚至不应该在孩子的面前用鄙视的口吻谈论他们的父母,虽然你必须帮助这些孩子认清父母的责任,并要让孩子不会因为这些事情产生罪责愧疚。也许有些案例必须控告那些父母,然而,我的经验是,当孩子们指证自己的父母时,他们的痛苦只会增加。

问:在系统的问题中,常常是因果循环的。但是你却常常选择妇女作为突破口,至于男人做了什么事情才引起女人有所反应,在这方面,看起来你并没有多大兴趣。

海灵格:是的,我经常这样。有几个理由。其中一个理由就是,纠正偏差就要从根本着手。请记住,在系统工作中,我们并不是对人们做道德评判。我们在寻找帮助家庭回到平衡状态的方法,以便让受害者,也就是那个孩子,能够无拘无束地过着健康、满足的生活,能够摆脱系统压力,把别人加在他们身上的事情还给人家。只有在我们认清每个人在家庭动力中的作用时,系统才能达到平衡。因为作恶者通常是一个男人,他的责任一般很早就清楚了。通常不清楚的是女人在整件事情中的那一部分。所以我通常用这点做突破口。我不是在谴责女人,而是明白家庭是一个整体,我需要找出在这个背景下正在发生的事情。

问:但是孩子,特别是一个很小的孩子,会留下一条很深的伤痕。至少,我想像不到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海灵格:要注意避免过度戏剧化。当我们真正地看受害者的时候,他们会描述出很多不同的体验。有时候他们的体验是很强烈地、是耻辱性的,有时候更多的却是温柔或许甚至会有爱意和牵挂。在某些案例中,有一种乱伦,实际上并没有发生性接触,甚至在法律上不承认这是一种乱伦,但是,这些事情却会在当事人以后的关系中造成严重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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