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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事[十四]:当病人成为医生


来源:      作者:      点击:次      时间:2007-03-20

在走向消除医生和病人之间围墙的路途上,我们迈出的第一步也许是先去读读这些在墙两边来回轮换角色的故事,听听他们怎么说医学,怎么说病人,怎么说生死。他们也许是命运安排的“换位思考”的最佳发言人。对付那些各执一词、矛盾激化的尴尬局面,他们的观点也许是最好的武器。 
1998年,一部电影叫做《心灵点滴》(Patch Adams)在圣诞节档期上演。不过这回喜剧明星罗宾·威廉姆斯(Robin Williams)出现了,在美国上映三天,票房就达近三千万美元。不仅如此,它还获得金球奖最佳影片、最佳男主角的题名。在平日的采访里,我们看到的罗宾·威廉姆斯似乎每分每秒都表现得有趣搞笑,但在这部电影里,他除了搞笑以外,还展现了一连串的情绪:严肃、震惊、悲痛、内疚、挫折和愤怒。这回和他以往的角色不一样,这回和七年前的《再生之旅》也不一样——这回,喜剧明星演的是从一个病人开始,立志成为医生的艰苦过程。

《心灵点滴》也是根据一个真实故事改编。主人公一开始是个精神上备受忧郁症困扰的家伙,他自愿把自己投进了精神病房。在病房里,他找着了自己日后生活的目标,他发现自己喜欢帮助其他病人,而眼前的那些医生们看上去却总是那么冷漠,与病人隔着十万八千里远。

曾经是病人的主人公出院后,报考了弗吉利亚医学院,以实现做个“温暖医生”的理想,希望自己能用更专业的方式帮助病人。等他进了医学院后发现,那里到处充满了冷漠的哲学,医生把病人的感情需求晾在一边,根本不关心病人的生活质量。而他固执地相信应该有更人性化的行医方式。

未能免俗的是,电影用了非常夸张的手法,以求取得喜剧效果,博得圣诞节人们的笑声。为了给病人以精神上的放松哄病人开心,他有时穿得象个大猩猩,有时用医院里的塑料用品做成大红鼻子,还在病房里堆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最搞笑的一幕是,为了帮一个想在面汤里游泳的病人实现愿望,他在游泳池里放满面条做成了可供游泳的面汤。自然他的出格行为,在学校里,总是受到谴责:“你想要成为小丑,那就去马戏团吧。”

他的“幽默处方”,在刻板的医学院里显得那么的离经叛道。他的在治疗中加入幽默和人情味的主张,挑衅着无处不在的医学权威和规则。他的另类学习方法更让许多医生和系主任抓狂,虽然他有些功课在班上排名第一。

但这位固执的主人公之所以吸引美国人在圣诞节去电影院消磨时间,是因为人们多么期待碰上这样的医生。因为这样的医生确信,医生应该先治人,其次治病。同情、幽默和同理心对医生来说,与灵丹妙药和先进技术同等重要。罗宾·威廉姆斯扮演的主人公就这样一路智斗,最后拿到了医学院的毕业证书。毕业后,他矢志不移地成立了自己的诊所,在那里,他可以真正实践用同情和幽默对待病人,算是彻底实践了自己的理念。

“我们应该开始治病也治人”,罗宾·威廉姆斯在电影中从头到尾都这么宣扬。一个最初的精神病病人,最后找到了行医帮助别人的快乐。电影结束,灯光亮起,人们站着鼓掌,希望这样的美好故事更多地出现在自己身边。



那些极端的体验中,总能看到普通的眼光触及不到的角落和深度。像罗森邦医生那样从医生变成病人的经历,他更多反思的是一位医生该怎么去对待病人,真切地体会到了病人生存在一个什么样的医疗世界中。而从一个病人变为医生,比如《心灵点滴》中的主人公,他更多的是在实践自己在病人时对医生的期望,期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先实践去做一个这样的医生。

而当我打开Jamie Weisman的介绍网站时,颇有讽刺意义的是,跳出了一家医疗保险公司的广告。但在这里,并不想探讨医疗保险的无孔不入,我想在这里说的是Weisman这个一生兼着双重身份的女人——一个全职的病人,同时也是一个全职的医生。

这个有着文学天分的女人,从布朗大学修完了英国文学学士后,去了纽约一家出版社工作。正当她做着日后的作家梦,她却发现自己患了一种罕见的先天免疫缺陷综合症。这病来得隐匿,渐渐加重,其实自她十几岁时就开始了。

她曾多次因为感染住院,她得过名目繁多的感染疾病——带状疱疹、中耳炎、泪管堵塞、败血症、蜂窝组织炎、食道疱疹、严重唾液腺感染。唾液腺的感染如此严重,以致她冒着高风险切除了腮腺。她做过多次骨髓活检,医生一次又一次警告她,随时可能得上淋巴瘤或其他癌症。“每一次检查,我都有可能被告知得了癌。”

她躺在病床上如此痛苦,曾苦苦哀求给个一死了之的机会。她这么描述作为病人的生活:“疼痛改变了你,你的思想和你的身体暂时成为了敌人,你的身体占上风。”



Jamie Weisman坦白说她自己其实是被迫进入医学界去学医的。原因只是因为一个生病的人想更多地了解她的病,以更好地了解那具背叛了自己的身体,重新获得对身体的掌握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如果选择去当一个作家,肯定付不起昂贵的保险,她每月必须进行静脉注射抗体和干扰素,单这笔费用就是天文数字。

两个原因放在一起,展示的对一个处在疾病降临的人,精神和物质层面的双重需求。如果别人都帮不了,那就自己动手干吧!她这么想。当个医生,也解决了医疗费。她不无幽默地说:去医学院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从柠檬挤柠檬汁。保险业的“给谁治和花多少钱”看起来很抽象,但这种问题具体到每个病人身上,就变得生动起来。

听说她要去上医学院,医生和家人都很惊讶。他们担心学习压力和暴露于感染环境,会对她的健康不利。而当她终于真正开始在医学院学习时,呆在输液室里输抗体和干扰素,也成了她医学生生活的一部分。因为她同时是病人和医学生。

渐渐地,她对医学的了解越来越多,开始说一些医生圈子里的行话,比如其实“ICU代表加强看护病房(Intensive Care Unit)和如果你可能死(In Case U might die)。”1998年Weisman终于完成了学业,从医学院毕业,她选择的是皮肤科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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